在集体主义社会下，几乎任何一个单点出现问题，一般都是系统性的问题。例如：南京博物馆《江南春》被买走，这个问题只是沧海一粟。其他地方的博物院也是有一样的问题，因为文物价值巨大，管理权高度集中，外部监督弱或形式化。内部问责向下而非向上，曝光的是运气差，没曝光的，只是链条更稳固。并且，也绝对不是馆长一个人的问题，而是一连串人的问题，有比馆长各大的权力者存在。分一笔钱，所有链条上的人，都需要照顾到。有人负责默许，有人负责指挥，有人负责执行，有人负责背锅，有人分赃，有人负责串联，有人负责炫耀。在某些体制里，腐败不是偏差，而是润滑剂。不贪的人反而破坏秩序，不参与分配的人被视为不可靠，清白在系统中是一种风险，而不是美德。人们经常讨论，当年中华民国出逃台湾，带走了大量文物，但是人家都安放于博物馆内。结果就是，前人走了，文物留下。后人还在，文物没了。